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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心声后我选断腿小将军为驸马全文阅读 魏澜曦儿免费阅读

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7-28 13:56:43    

父皇舍不得我去和亲,逼我在一天之内选好驸马。

我看向青梅竹马的世子,却听到了他的心声: “我早与曦儿私定终身,若长公主选中我,我只能以父亲刚去世为由拒绝了。”

我又要指待我温厚的太傅,却又听见他心中叫苦: “平日待长公主好都是为了防止她与曦儿作对,若她执意要嫁,我只能喝下断子药,为曦儿守身一辈子。”

曦儿是我的皇妹。 我幽幽叹了口气,刚想对父皇说我同意和亲,就听到角落传来一道痛心疾首的声音:

“世子和太傅没一个好东西,他们不愿意,我愿意啊!”

我回头一看,发出心声的正是与我不睦已久的断腿小将军。

他表情不改,心中却万马奔腾: “若我的腿有五彩灵芝可医,我即刻就能带兵出征,再不让公主们委屈和亲!”

五彩灵芝?我记得前日从边疆截下的那批走私物中,刚好有一棵。

1

意识到自己能听见别人心声后,选驸马这件事就简单了许多。

“长乐,还愣着干什么,这些男子可都盼着你开恩垂帘呢!”

父皇爽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默默叹了口气。

他对我太过自信,以至于根本没发现,他口中的这些男子,没有一个是将目光放在我身上的。

他们都在看我身后的皇妹长曦。

见我不语,父皇以为我选不出来,便自作主张地指向世子魏澜: “世子是你的表兄,从小与你一同长大,朕对他放心。” 谁知还没等我拒绝,魏澜就先一步跪下,推脱道: “皇上,臣父方逝,孝期未满,断不敢谈婚论嫁。”

他的理由挑不出错,不过父皇一味护着我,只说: “可以先订亲,朕的长乐年岁也不大,等得起。”

魏澜身体微僵,仍是不肯抬头,这便是拒绝了。

与此同时,他的心声跳了出来: “长公主竟偷偷向陛下使眼色,我知她心悦我已久,可也不能仗着陛下的宠爱就为所欲为吧!”

我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心悦他已久?我吗?

眼看着父皇有些不悦,我连忙劝道:“我与表兄乃一母之亲,为免朝臣猜忌,还是不要亲上加亲了吧。”

眼看着魏澜朝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心中感慨万千。

父皇连连点头:“长乐说得在理。”

随即,他又指向了太傅言清: “太傅如何?虽年长了几岁,可朕瞧着他平日里待你甚好,他家中无亲眷过世,你们可以尽早成婚。”

言清紧紧抿着嘴,哀愁地望向长曦,我听到他的心声: “曦儿,对不住,我不能再守着你了。”

“就算我娶了长公主,我也会为你守好身,我的心始终在你那里。”

我被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猛地摇摇头: “不行不行,这个太老了。”

言清抬头看向我,似乎不敢相信,平日里那个最爱追着他问东问西的调皮公主,会当着众人的面嫌弃他的年纪。

魏澜在心里疯狂嘲笑,表面却一本正经,还教训起我来: “长乐,太傅平日待你亲厚,你怎可这样伤他的心?”

我冷笑一声:“那表哥呢?你我一起长大,感情甚笃,眼瞧着我就要被送去和亲,你却不愿做我的驸马,岂不是也伤了我的心?”

魏澜的脸红了又白,却无法辩驳。

父皇叹了口气,我听见他在心里说:

“长乐随了朕的性子,若让她去和亲,定是要受委屈,可这些男子目不识珠,又让她难过了。”

我眼眶一酸,从小到大,父皇都是偏疼我的。

就连敌国点名道姓要嫡公主和亲,他也从中转圜,给了我一个选择的机会。

我身为长公主,出生起就享受天家富贵,也是时候该奉献自身了。

我说:“要不我去和亲吧。”

话音刚落,言清先皱眉阻止了我: “长公主可知那戾帝年岁已高,他死后,你还要根据习俗再嫁给他的儿子,说是和亲,实为羞辱,不能去!”

魏澜也说:“表妹,若你不喜欢我和太傅,从旁的男子中择一位做驸马也就罢了,何必要赌气说这种话呢?”

我冷笑:“我不去,那就只能是长曦去。”

此言一出,他们都不说话了。

一时间境况僵持不下,殿中只能听见皇妹抽泣的声音。

片刻后,还是言清先咬咬牙,大义凛然道: “若长公主喜欢,言清愿娶……” 清脆的敲击声猛然响起,所有人都转头望去。

只见角落里的轮椅上,正坐着我那断了腿的死对头,燕归鸿。

他幽幽地看向我们,缓缓开口: “你们是不是都忘了,这还有一个人呢。”

2

没等我开口,魏澜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揶揄道: “燕小将军多虑了,长乐表妹心比天高,自然不会选一个残缺之人为夫,更何况你与她水火不容,还是不要在此时火上浇油了。”

言清不像魏澜那般无礼,表面不显分毫,心里却也感叹: “可怜燕小将军的一双断腿,若他能上战场,我大昭又何须用女子来换取和平?”

我定定地看着燕归鸿,期盼着能听到他的些许心声。

他依旧摆着一张臭脸,冷得像茅坑里的石头,我却冷不防听到一阵怒吼: “啊啊啊啊她为什么不选我,难道就因为我腿断了吗?” 我环顾四周,确定是燕归鸿在说话后,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涩。

我们关系之所以不好,不过是因为我嫉妒父皇对他的好越过了我这个亲女儿去。

我再怎么与他吵嘴,也从未在他的腿上做过文章。

只因他父母都以身殉国,而他自己九岁上阵,连攻三城,却失去了一双腿。

我的视线刚转向他,他就低下头去,心中低落道: “前日云游归来的大师说,若有了五彩灵芝,他还能尽力为我一试。” “若我的腿能好起来,我即刻就可带兵出征,再不让公主们委屈和亲!”

五彩灵芝?

前些日子,我的副将从边疆飞书一封,告知我,她从鞑人手里截获了一批奇珍异宝,其中好像就有这么一棵五彩灵芝。

我心里一动,刚要说话,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母后怒气冲冲地推开大门时,长曦的哭声也高了些。

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径直走过去,将长曦抱入怀中安慰。

父皇想打个圆场,笑着说:“你来得正好,也为我们的长乐掌掌眼。”

谁知母后只淡淡瞥我一眼,哼道: “她明知曦儿与魏澜和言大人亲厚,却还是将他们列入驸马候选。” “本宫都知道,她不过是为了逼曦儿去和亲罢了!”

我呆住了。

父皇也呆住了,因为两位驸马候选是他斟酌着定下的。

母后越说越气,摸摸长曦哭红的小脸,眼神像尖刀一样甩在我脸上: “自小你就什么都要与曦儿争,仗着你父皇的宠爱目中无人。”

“本宫一直不愿与你计较,可现如今你竟把你妹妹的终身大事当作儿戏,本宫这个做母亲的又怎能一再容忍?”

她噼里啪啦一阵责骂,我有口难辩,心中更是难过。

父皇之所以偏宠我,还不是因为母后只喜欢性子柔顺的长曦。

即便长曦并非她所生,母后也始终把她看为自己的女儿,在她心里,我才是那个外人。

我心中苦涩,拼命睁着眼,不让委屈的泪水落下来。

魏澜和言清虽觉得我有些可怜,却始终没有替我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却还是感觉离他们很远很远呢?

明明小时候,他们也曾将我当做掌中宝,从不舍得我受一点委屈啊。

3

母后生我前,受到宫人冲撞,不得已早产。

我出生时,哭声也就比奶猫叫声大一点。

那时的母后很疼我,也曾将日夜啼哭的我抱在怀里,轻声哄睡。

可她在宫中最好的姐妹淑妃突然撒手人寰,同样留给她一个襁褓婴儿。

也就是我的皇妹,长曦。

母后感念姐妹之情,便更多眷怜长曦,将我交由奶妈照顾。

奶妈性子开朗,将我养得上树下水,我又常哄着父皇陪我一起玩,长久以往,就成了个皮猴子。

而母后克己复礼,将长曦养得柔顺娇弱,一举一动更有公主之仪。

为了争夺母后的宠爱,我暗中和长曦较劲,次次将她气哭。

可换来的,却是母后对我的厌恶。

后来我渐渐长大,收敛了性子,学着母后喜欢的模样,去给她行礼。

可她却看都不看我,而是接住了娇笑着撞进她怀里的长曦,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 “别跑这么快,摔着了可怎么办?”

我这才发觉,她不喜欢的,是我这个人。

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得不到她的一点耐心。

可如今她真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斥责我,我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

低沉的声音自我背后响起,像是敦厚的岩石,将我牢牢托举。

燕归鸿扶着轮椅挡在我身前,眼中一片清明:

“长公主未曾选他们二人做驸马,反而为大昭着想,主动提出要去和亲。” “在臣看来,长公主并非皇后娘娘说的那样不堪,反而是这世上最果断,最坚韧的女子。”

众人都听呆了,似乎没想到这话能出自平日里与我最不对付的燕归鸿之口。

母后先反应过来,嘴硬道: “和亲本就是她这个嫡公主应尽的职责,若她真有这个心思,又何必选驸马?”

“那戾帝虽年纪大了些,可年纪大的才会疼人,长乐嫁过去也不亏。”

她看着阴沉着脸的燕归鸿,反唇相讥道: “两位驸马候选都是我为曦儿属意好的,若长乐实在不愿和亲,让她嫁你这个断了腿的废物可好?”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就连一向温和的父皇也敛起了笑容,冷冷凝视着母后。

燕归鸿的腿断得光彩,没有他小小年纪在前方拼打厮杀,哪还轮得到我们这些身体健全的人窝在皇宫享受荣华富贵?

我愤愤不平地要冲上去辩驳,就听见燕归鸿的心声: “算了,皇后娘娘说得没错,我这样的废物,只会拖累她一辈子。”

我转头心疼地看着他,只见他的头深深埋了下去,将自己置身一片阴影中。

自小他什么都比我强,也曾骑着高头大马班师回朝,在街巷被洒了满头花。

可越是心高气傲的人,也越不能接受自己残缺的事实。

他表面不显,心中却开始贬低自己。

母后自以为说对了话,尚且洋洋得意,却不料我一笑,说: “好啊。”

我跪在父皇身前,深深一拜: “儿臣愿与燕小将军永结同好,不弃不离。”

4

父皇惊喜又担忧地问我:“此话当真?” 同时他在心里说:“归鸿这孩子朕信得过,只是这断腿……”

我笃定地点头:“此话当真。”

魏澜脱口而出:“不成!”

他来到我面前,苦口婆心地说:

“表妹,别再赌气了,皇后娘娘说得没错,他这样的残废,你跟了他不但不能享天伦之乐,还会听一辈子的闲言碎语,遭人耻笑。” “若你实在喜欢我,我……”他咬咬牙:“我娶你!”

言清也用一双沉静的眸子盯着我,我听见他在心中说: “只要长公主再求我一次,我也愿娶她。”

这两人真是招笑,方才还爱长曦爱得死去活来,又要为她守身,又要为她抗旨,现在反而急了。

我不耐烦地推开魏澜,径直朝我未来的夫婿看去。 这才发现他早已满面通红,呆愣着,直到我走到他跟前都没反应过来。

我俯身问他:“你呢,可愿娶我?”

他的手都快把大腿根掐紫了,看向我的眼神中却满是渴望。

“我愿意的。”他的声音打着颤:

“我心悦长公主许久,能做您的驸马,我甘之如饴。”

我被他恶狼一样的眼神看得不知所措,落荒而逃。

父皇欣慰地下了旨,让我和燕归鸿择吉日成婚。

母后呆呆地看着一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跪在了我身旁: “长乐选了驸马,和亲岂不是要送我的曦儿去?” 她目眦欲裂地求着父皇: “曦儿从小被臣妾娇养着长大,她受不得苦的,那戾帝已经打死两任妻子,您不能将臣妾的曦儿送去赴死啊!”

原来她也知道,和亲的女子,又有几个能圆满一生?

不过是不爱我,要将我推出去替她的心肝挡刀罢了。

父皇隐隐动怒,一拂袖子,下定决心道: “公主非棋子,大昭亦非孤弱之邦,即便天下动荡,朕也不许女儿们拿一生去做和亲的筹码!”

“可最了解戾帝行兵布局的燕将军夫妇都已离世,若要出征……”言清蹙眉,一时间无人开口,大殿如置冰窖。

燕归鸿静***在一旁,手掌微颤。

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不仅损了燕家,还有成家、凌家、杜家……

如今他们的子嗣还未长成,戾帝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眼瞧着父皇的脊背又弯了许多,心中不免难受。

我与燕归鸿一同出了宫门,本还怀着些少女情愫,可在国家大事前,这些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五彩灵芝已由副将快马加鞭运到中途,再过几日,我定要见识见识它的威力。

燕归鸿向来不会哄人,可他即将成为我未来的夫婿,此刻难得软了声音: “公主无需担忧,杜、成两位小将军虽还年幼,但心力不减微臣当年。”

我被他逗笑,却也知道他说得没错,他当年凭一己之力让戾帝后退十里,再不敢轻视我大昭。

我只问他: “若你的腿能好,你可有把握赢下这一仗?” 他看着我,眼中有点点星子:“自然。”

那就够了。

我低声说:“等你的腿好了,我陪你一起上战场。”

他没听清,因为魏澜和言清又阴魂不散地跟了过来。

两人脸上均带着遗憾,看着我半天,没一个敢开口。

心中却仍在暗暗较劲。

魏澜想:“若不是曦儿当年在千秋宴上免我出丑,我大概还是和长乐更亲近吧。” 言清想:“曦儿的永华赋名动天下,礼仪诗论无一不精,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堪当言家主母,长乐天性自在,我不忍她受苦。”

免魏澜出丑?我做的。

永华赋?我写的。

可真正令我汗毛竖立的是,这些事情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下,统统变成了长曦的功劳?

5

知我本性者,绝不会因为一件事就弃我而去。

就如同我让人将五彩灵芝交到燕归鸿手中,并假意说这是长曦送来的后,他并没有立即吃下去,而是回头寻我: “这一定是长乐给我的。”

我从屏风后走出,笑着看他:“你就这么坚信,我这个死对头会对你这么好?”

他没与我争嘴,而是认真点点头,我就又卡了壳。

那位云游的大师是燕将军的旧交,见我们拿到了五彩灵芝,当即兴高采烈地准备施针。

半月过去,燕归鸿已经能稳稳站起,扶着我走上片刻。

再过半月,他行动自如,对墙上的刀跃跃欲试,被我吼了回去。

等他真的能拿起刀时,第一件事就是将从前的招数试了一遍。

我欣慰地看着他,那个英姿勃发的小将军终于又回来了。

我带他去见父皇,父皇吓得差点瘫倒在地,他老泪纵横,抱着燕归鸿念叨了许久。

燕将军从小和父皇一起长大,扶持他登上帝位,又为了他的国慷慨赴死。

如今燕归鸿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眼前,他终于有颜面在百年之后面对燕将军夫妇了。

我向父皇***,与燕归鸿一起上战场。

父皇大怒,说戾帝本就属意我去和亲,若真让他俘了我去,后果不堪设想。

父皇一直宠溺着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已在边疆埋下一条暗线。

如今燕归鸿在明,我在暗,双箭齐发,胜算更大。

父皇没有儿子,我既为长公主,就该替他挑起这个担子。

燕归鸿赞许地看着我,他说,我是这世上最能与他并肩同行之人。

出征事宜还未谈妥,长曦那边却又闹了起来。

她抛下魏澜和言清不要,吵着闹着要去和亲。

父皇一个头两个大,召她来时,她已盈盈跪倒在地: “儿臣虽为公主,也想为父皇解忧。” 我却听到她心中在说: “我也是母后的女儿,凭什么风头都让她长乐出了。”

我沉思片刻,对父皇说: “不若三线并行,和亲是假,迷惑是真,再由我和归鸿一起,打戾帝一个措手不及。” 长曦狐疑地看着我,燕归鸿自我身后走出,她的眼睛蓦然睁大: “燕归鸿,你的腿……” 她的心里在疯狂呐喊:

“燕归鸿可比魏澜和言清那两个蠢货好多了,可惜又让长乐这个***夺了先机。”

“看来回去要再和母后商议,我也要燕归鸿做我的驸马!”

对上她怨毒的目光,我静静回望,只等着看她会耍什么花招。

二公主和亲的旨意传了下去,我和燕归鸿每日忙着制定行军路线、汇集粮草,连吃饭睡觉都草草带过。

出嫁那日,长曦越过父皇,先为我敬了一杯酒。

“姐姐,你我虽感情不深,但同为父皇的女儿,如今妹妹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这杯酒,就当是你为我送别吧。”

她的心里却在说:“喝下这杯酒,你就能替我去和亲了。”

我暗中冷笑,将酒洒进了衣袖。

直到盯着她进了花轿,我才略微松了口气。

回过头去,言清失落地看着花轿远去,眼眶泛红。

我本不愿多做理会,他却拦住了我,自顾自从旁边倒了杯酒: “你我师生一场,我自知对不起你,这杯酒,就当做是我的赔罪吧。” 说罢,他一饮而尽,又另倒了一杯酒给我,小心翼翼说: “别生气了,好吗?”

我冷冷凝视着他,却听见他的心中说:“只愿长乐一生安好。”

想起从前的种种美好,我还是叹了口气,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眼前一阵晕眩,再醒来时,我身穿嫁衣,被绑在花轿之中,外面天色已晚。

轿帘掀开,露出魏澜那张得意的脸,他说: “言清说得没错,你果然能听到我们的心声!”

6

我一愣,这才想起为何言清心中会一反常态地祝我安好,原来早就给我挖好了陷阱。

“你和曦儿都是金尊玉贵的公主,谁去陪燕归鸿上战场都一样。”魏澜叹了口气: “你既能听到我的心声,就该知道,我心中有她,为了成全她,我甘愿付出一切。” 我怒视着他:“这与情爱无关,没有我的指令,边疆暗卫就无法与燕归鸿汇合,定会酿成大祸!” 他像看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盯着我,半晌捧腹大笑: “就凭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若他们能听你的话,为何不能听曦儿的话?” 我气急攻心,生生挣断了绳索,重重给了魏澜两巴掌。

我从小跟随燕将军一起练武,为避锋芒,在外人面前从无刻意表现。

魏澜被扇得眼冒金星,当即火冒三丈地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怒骂:

“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真的将你送给戾帝?”

我冷笑:“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那年千秋宴上,魏澜与赵家公子因一些琐事起了龃龉。

赵公子性子恶劣,为让魏澜身败名裂,就故意将酒醉的魏澜引去了秦王妃的更衣房。

秦王妃美貌温婉,秦王将她看得眼珠子一般。

他自己则性格暴躁,说一不二,若不是我察觉不对,及时将魏澜打晕拖走,秦王怕是将他打死都有可能。

“可我醒来时,身边明明是曦儿……”魏澜懵了,我淡淡地说: “那时你闹得厉害,还将我的白玉簪子扯掉了一根。”

这些细节他可从未在心中想起过。

魏澜沉默,我听见他在心中说,怪不得他后来向长曦提起那根簪子,她却是一脸懵懂。

“长乐,我……”他急切地要和我解释,我打断他:

“现如今你能做的,就是扮成我继续和亲,稳住戾帝。” 片刻后,我着一身轻便玄衣,悄无声息地隐入夜色中。

我拼命赶路,累死两匹马,才终于在半途截下了一脸愤懑的燕归鸿和楚楚可怜掉眼泪的长曦。

一问才得知,戾帝的迎亲队伍就在山下,方才正是伏击的好时候。

所有人都等着“我”下口令,对戾帝两面夹击,却迟迟没有动静。

掀开面纱一看,才发现人早已换成了懵懂无知的长曦。

现在已错过了最佳时机,长曦却还哭哭啼啼地抱住燕归鸿的胳膊不放,一双眼怨恨地瞪着我: “为何你总是要与我争抢?” “魏澜和言清我都还给你,你把燕小将军留给我,好不好?”

燕归鸿额角青筋暴凸,显然已动了怒。

在父母埋尸的沙场上,她竟还有脸在这里提儿女情长。

***脆利落地拖着她的头发到了帐外,让她好好看看火光下的城池。

这些原本都可以是我们的家乡,如今却烽火连连,百姓流离失所。

“从前我羡慕你能得到母后的疼爱,可如今我却十分庆幸,我没有学到她一分一毫的狡诈阴险。” “若我们大胜归来,我自然会在父皇面前好好参你一本。” “若不能,我拖也要将你一同拖下地狱。”

长曦不出声了,她迷茫地看着戾帝车马下哭嚎的百姓,心中第一次有了悔意。

7

和亲的队伍轰轰烈烈,直奔戾帝大本营。

与此同时,我们的队伍也已绕到了后方。

魏澜一给我发出信号,我的暗卫和燕归鸿的军队立刻出动,打了戾帝一个措手不及。

战场惨烈,饶是我们占了先机,仍是免不了伤亡。

晚上我清理伤口时,长曦来了。

她看着我肩上的伤口,眼里闪过一抹痛色:

“对不住,我以为你跟随燕小将军只为鼓舞士气,一时生了嫉妒之心。” “可我从未想过要真的将你害死。”

她眼神里全是迷茫:“从小,你就什么都比我强。” “我的琴棋书画皆不如你,母后表面对我好,实则会在独处时用鞭子打我。” “她不明白,她悉心教导、没有一天懈怠教出的名媛淑女为何还比不上你这个由奶娘养大的调皮鬼。”

“所以她让我从你的身边人入手,先是与你青梅竹马的世子,再是教导你的太傅。” “她从不问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就只能依着你的来,一切你喜欢的,我都要想尽办法得到。” 她的手沾上微凉的药膏,轻轻在我的伤口打圈: “一直以来,我都被母后所施加的仇恨蒙蔽了双眼。” “现在我才发觉,你本就该比我好,燕小将军说得没错,你就是这世上最果敢,最坚韧的女子。” 一滴温热的泪落在手心,我知道,她此刻说的全是真心话。

带着戾帝头颅班师回朝那日,魏澜看我的眼神全是孺慕。

他总算勇猛了一次,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却也失了一条腿,变成了他口中最看不起的残废。

父皇亲自在城墙上迎接我们,他身边还站着一脸不虞的母后。

见我和燕归鸿同骑一马,她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我身后的长曦。

长曦颤抖着低下头去。

接风宴上,父皇喝多了酒,拉着燕归鸿的手絮叨着什么。

我的盘中被添了一片肉,回身看,是言清。

“长公主安好?”

他不太敢看我,我却对他露出一个得体的笑: “本公主不是好好坐在你面前吗?你该懂得珍惜眼前人,莫让一颗心分成两瓣。”

长曦的盘中也同样有一片肉。

言清不像魏澜那样明目张胆的偏心,他一向自诩公平。

父皇召我上前,眼中满是慈爱: “长乐最得朕心,上一次你所作《永华赋》朕读着唇齿留香,如今你大胜归来,便再作一词助兴可好?”

话音刚毕,只听酒盏碰撞,言清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燕归鸿挡在我身前,敛眉: “陛下还未定臣与公主的婚期。” 父皇笑得开怀:“你小子从小就闹着要娶朕的长乐,朕今日就如你所愿。”

他看见一旁的长曦,也将她唤上前来,和蔼道: “曦儿的婚事也可以定下了,澜儿英武,言清和顺,都是你母后为你看好的。” 魏澜并未赴宴,言清却像是听了晴天霹雳般,踉跄着跪倒在殿中: “臣不愿!”

8

父皇的表情有一刻凝固,母后也捏碎了手中的莲子。

言清看着我,声音发着抖: “臣心悦长公主已久,此生非她不娶!”

我暗暗抓紧了燕归鸿的手,头疼着一会该如何哄他,果不其然听见他的心里在怒吼。

相处久了,就知道他不是石头,而是个沉甸甸的醋坛子。

“当初朕为长乐择婿,你一言不发,皇后告诉朕你喜欢的是长曦。” “现如今,朕为你们赐婚,你又说你喜欢的是长乐,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何下场?”

父皇的雷霆之怒,连我都要低下头去,言清却仍是垂死挣扎: “臣那时未曾看清自己的心,长公主是臣亲自教导的,臣舍不得……”

燕归鸿再也忍不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打。

一片混乱中,身着素衣的长曦却施施然走出来,跪在父皇母后跟前轻声说: “儿臣不愿嫁人,只愿于青灯古佛处为死去将士祝祷,了此残生。”

她扰乱军心,差点坏了大事,斩首示众都不为过。

可她没有被教好,这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

母后失控地起身,当即要来打我的脸: “你是不是要把你妹妹害死才肯罢休?” 她的手被我反制,我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最后一丝渴爱也荡然无存: “我倒是要问问母后,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您才会放过长曦,才能放过我?”

此话一出,就连父皇都慌了,忙问我这话什么意思。

长曦泪流满面,当众将母后的谋划说出。

从替我认下魏澜的救命恩人,再到偷走我专写给父皇的永华赋。

从在选驸马时从中作梗,到将我换上花轿,送去和亲。

众人哗然,这才得知,这世上最嫉妒羡慕我的,竟是我的亲生母亲。

父皇暴怒,母后陪伴他数十年,他一早得知她不喜我,却只能在表面的不睦上劝阻。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竟不知,母后私下里竟存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他最终下旨,将母后禁足于长秋宫,那里将是她一人的冷宫。

而言清则殿前失仪,被夺了太傅的身份,外放去了苦寒之地。

我和燕归鸿大婚那日,父皇下旨封我为皇太女。

他说他亏欠我太多,我却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世上待我最为真心之人。

上轿前,我最后一次被瘸着腿的魏澜拦住。

他赤红着一双眼,只对我说: “若我一开始就应下这门亲事,我们是不是不会变成这样?”

可我只是淡淡对他一笑,说了声,此生一别两宽,愿再不相见。

我还能听到他的心声,他是真的后悔,心中对我的滔滔爱意不断涌出。

只可惜,我却没有,也不需要另一株五彩灵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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